天,这年头,怎么又出了这种场面?谁能想到,南京汤山镇的一个早晨,宁静得像往常一样,人们以为今天只是一个普通的周六,等着上班、开工、上课、叫卖。可谁会料到,天未亮,大街小巷就埋下了巨大的隐患,没人留意到,烧饼摊前的那抹油香其实带着杀机。医院大厅人头攒动,每个人神色都在崩溃边缘。副院长喊破了嗓子,像是用尽了这一生的力气。急救医生几乎措手不及——所有人都在问,怎么突然成百上千的人全都倒下?
烧饼,是再普通不过的本地早点。那天汤山镇医院的大厅,哭喊与呕吐声此起彼伏,有些人扔下刚喝半口的豆浆,满地打滚也没有人顾得上清理,湿滑的地板仿佛无数隐形的手拽住脚踝,让人走不稳。谁能预测一场灾难会这么突然地落在自己头上?连医生都没遇见过这种场面。或者说,有经验的医生也没真正拖起过一次这样热乎乎的现场。病床不够,担架随时都有人冲进抢。
其实,最先出事的不是医院。真追根溯源,还得是校门口那早自习的铃声刚响。班级里,老师拍着书卷,正烦躁地提醒学生“上课了”。但没人回应。第一排的小孩本来总是最规矩,今天却一脸倦意。状况还没等老师理清,有人突然仰倒,手摁着肚子,滚到了走廊中央。血顺着嘴角流出来,把白衬衫染成褐红。惊叫、哐啷、有课桌翻倒。更多学生也接连倒下。这其实哪还能是上课?
校长也被吓懵了,这么多年,他第一次感到彻头彻尾的无力。全校乱成一锅粥,简直没人场面能镇得住。没时间多想,更没工夫等市里的120,能拦的车全拦上,把学生往医院里赶。一路上,哭声,喊声,没人有空为这事找个理由。
跟学校像连锁反应一样,工地上也炸了锅。有的工人还没把安全帽扣好,已经开始抽搐。早餐刚咬半口,卷进嗓子里的全是铁腥味。有的人摊在地上滚得没个样子,有的直接从脚手架摔下来,现场一度乱作一团。包工头吓得脸都绿了,哪还能想别的,小货车、推土机,什么能转运人就拿来用,拉着中毒的人“哐哐”送医院。
那时,有个年纪大的早餐摊主还在街头推着烧饼,嘴上还念叨着这货好卖。他不知道麻烦正向他靠近。有人冲他扑来,把他拉住质问,“你卖的烧饼有毒!”他哪能信。他不服气,顺手抓了一个大口咬下,只要能证明清白。结果呢,几分钟不到,老头自己翻倒在地,嘴角流血打滚。
其实中毒的人不只是学校和工地。上班族骑着电动车还以为自己闹肚子,有人倒在马路牙子,警察到场才发现,全都是烧饼下的毒。这种混乱出现在南京的各个角落,很多无关的人全都牵进来了。
当医护人员终于稳定住局面,开始对所有人的情况排查时,很快毒物来源就露了马脚。所有患者体内都检测到了四亚甲基二砜四胺。“毒鼠强”——这可是只在老鼠药盒子里见过的东西。可是,怎么到了烧饼里?
烧饼,人人都能买到。宗武烧饼店那天的生意异常火爆——可惜好景不长,警车和救护车一同拉响,这家小店成为全城嫌疑最大的焦点。警方很快封了店,广播里不停滚动提示,叫人别再碰这里的烧饼。一时间南京城惊惶失措,仿佛空气里都飘着装不下的焦躁。
宗武烧饼店今天怎么变成了祸患源?烧饼被验出含有毒鼠强,连带着店里的原材料也检出高浓度毒素。陈宗武和他的伙计一个个全被叫到局子里,个个脸色比铁还青。讲真,人家就靠这一口手艺吃饭,没人信陈宗武自己投毒。这家店在镇上多少年了,哪见过老板砸自己生意往自己锅里下毒?
警察一开始也犹豫——到底是生意上的竞争对手还是熟人设套?这种事道听途说不管用,但街坊们也都知道,宗武的生意自古好到飞起。对面也有一家,陈正平开的,平时关系表面上还行,背地里谁知道?查着查着发现,这家小店在中毒案前一天就关门了,陈老板说是回老家。可一问,老家的人说啥都没见着这位亲戚,人呢?
疑点指向陈正平,加上查到他案发当天买了开往洛阳的火车票,南京铁路警察接到通知迅速布置抓捕。从一号车厢翻到十二号,一看身份证,抓的正是他。这事全南京警察都松了口气。可惜,刚到案时陈正平表现得很镇静,也不肯认,嘴死得像粘了针线。
局子里得需要真凭实据。警方提取了陈正平指甲残留物,毒鼠强清楚明白地挂在成分报告里。他自己铺子也搜出毒鼠强袋子和剩货——铁账本都给凑齐了。陈正平被“请”到案板前摊牌,他的脸色才有点裂开裂纹,慢慢松了口。
老太太们常说:“哪有好人下狠手,谁能想到都是些鸡毛蒜皮惹的祸?”事实上,从头到尾不过是一场朋友间的矛盾。陈正平这些年做早餐店生意一直跟陈宗武套近乎,用他的话说,其实有点嫉妒。大家打牌,但气话、损招轮番来,旁人听着热闹,自己心里成了根刺。尤其是陈宗武的妻子嘴皮子利了点,场面话翻来覆去,陈正平哪里受得住?他本想忍,可一再被损,心里头那点事情愈积愈重。本来大家以为这不过是口头游戏,谁能料想到最后竟会变成几十条人命的血案?
后来再问他怎么下手,他说自己就是想让对方的生意难做点。这种理由啊,说出来连自己都觉得轻飘。2002年9月13号深夜11点,他带着毒鼠强,趁夜色潜进陈宗武厨房,面粉、油酥、白糖全都撒一遍。那晚他心跳很快,甚至希望第二天烧饼没人吃,最好只是自己吓唬了那女人一把。但现实砸下来,他也有一瞬间慌了。不过,事情闹大后他选择了逃。
最终,300多人倒下,42人再也没有机会爬起来。医院的记录簿翻了又翻,医生尽力抢救,却也救不回这些命。那些被救活的人,不少身体落下了毛病。能想象吗?有的人此后行走、进食全都不自在。有人一个烧饼,把一生都颠覆了。
案子很快交到法院。2002年9月30日,陈正平接受审判。判决直接明了,死刑,剥夺政治权利终身。这种案子,存在争议吗?他本人倒愣是没啥悔意,第一次审判结束还敢上诉。二审十来天后维持原判,10月14日枪决。
眼下22年过去了,南京汤山的街头早换了新人,当年吃烧饼的老面孔早已模糊。但问起那场集体中毒,知情的人还是低头摇头。网络里翻腾着数据库和档案、法庭笔录,各家媒体把细节编排得板上钉钉,正正经经地记下每一个数据——仅案发当日,11家医院共收治300多名患者,公安机关花了不到24小时锁定凶手。这种办案效率在当时也算震动一片。这里并非什么“教训”,只是事实:一次人情的小伤,最后能变成一个镇子难以抹去的阴影。
当然,案情归案情,有句话大家反而更该停一下。谁能预料一场人祸会让一座城市忙乱几天?又有谁想到生活中那些潜伏的小矛盾随时都可能酿成滔天巨浪?官司结束、嫌疑人伏法,但更多的,是那些没出口的叹息。
有些人记着,有些人早忘了。世事兜兜转转,不免有错有杂音,谁也说不清。倒也不必非得总结什么。烧饼吵吵嚷嚷地卖着,就像那年头人们自以为天下太平一样——只是不甘心,偶尔还有点害怕。
从上文内容中,大家可以学到很多关于投毒的信息。了解完这些知识和信息,集么律网希望你能更进一步了解它。